幾年前第一次到順風(fēng)堂,在二樓的曲水流觴前開席,是我第一次見這只宋代的兔毫盞,入眼驚艷,過目難忘。
我見了囂洪的許多盞,每只都是精品,但僅有寥寥可數(shù)的幾只,能在我心里不自覺便烙下印痕,這只盞,是其中之一。
我至今總記得那日曲水流觴席上,以此盞為公道,囂洪鄭重其事泡的那泡存放了近四十年的順風(fēng)堂1979號級老巖茶。日后相同的1979,不管誰泡,雖然好喝,與我,卻再也沒有可與那日媲美的滋味。
有時我會想,那日的席,那日的盞,那日囂洪的鄭而重之,自然而然便成了一個讓人收攝心神的場,而這只盞,那一刻,便可算一件有魂有韻的道器。
宋徽宗《大觀茶論》論盞,曰:“盞色貴青黑,玉豪條達(dá)者為上,取其燠發(fā)茶采色也。”
而此盞底色秋毫,條達(dá)璀璨,本已是盞中的上上之品。加之一淥于盞口邊緣再造的云紋,古樸雅致,卻與盞壁的炫目光彩相得益彰,讓人舍不得錯目,美得莫名從容。
這一盞之間的絕代風(fēng)華,今日,便與諸君共賞。